“唉,你不说我也知道,说不定现在她已经失了清白之身。现在只希望您把她救出来,保全她的性命。郭兄弟,事不宜迟,你赶紧动身。”
郭业摇了摇头,道:“国舅爷,还是不对。就算那伙盗贼确实是色胆包天,不怕大唐官兵的报复。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为何把令千金留下,而把您给放了回来?把你们父女二人都留在豆子冈,岂不更好?”
阴弘智脸一红,道:“事到如今,我也就不瞒您了。实际上……我是看势头不对,自己偷跑的……”
听了这话,郭业心中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卧槽。他强忍怒气,道:“这么说来,您所说的强掳之说,也是不尽不实了?”
“郭兄弟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?阴某人要真是胆小如鼠,齐王殿下又怎能对本国舅委以重任?事实是,那伙盗贼言语之间,对本国舅殊为不敬,而且盗匪首领对本国舅提出了婚姻之事,并且派人把我们住的地方给包围了。如此行径,他们的目的不是昭然若揭吗?本国舅被逼无奈,才钻了狗洞。”
“狗洞?”
殷弘智面色尴尬,道:“啊,本国舅怎么逃出来的,并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您赶紧想办法救人。”
“最后一个问题,令千金的名字是……”
“阴秀怜。”
……
最终,郭业还是答应了阴弘智的要求。不过,他可没有立即动身,而是把五位美妾召集在一起,商量对策。
怎么也过去一天一夜了,想必该发生的已经发生,早一会晚一会,没啥大的区别。磨刀不误砍柴工,豆子冈地势险要,想要把阴秀怜救出来,只能智取,不能强攻。到底如何救人,还得从长计议。
等郭业把这件事说完,杨凤怡道:“我说夫君大人,现在都火烧眉毛了,您还想着怎么救阴秀怜呢!您先说说,燕文芳的事儿怎么办?您老人家四美齐收的时候,没想过这个下场吧?”
“贼咬一口,入骨三分,暂时我还真没想出来什么好主意。不过,值得庆幸的是,第一,咱们事先得到了这个消息。第二,陛下还没听说过这件事。只要我一日不回长安城,这事就不会发作,咱们有的是时间从长计议。我答应救阴秀怜,一方面是不忍心一个妙龄少女落入贼人之手,另一方面,也是为了取得阴弘智的信任,知道他们的后续计划。”
渊若霜道:“这种事,就算陛下知道您是被诬陷的,恐怕也咽不下这口气。最好的办法,就是让陛下认为不良人的报告并不可信。”
孙小小道:“燕文芳是有备而来,现在水口城内,见过她的人成千上万,谁不知道她是秦国公的小妾?怎么可能抵赖?”
善花公主道:“实在不行的话,咱们不如避居新罗。大唐天子的手再长,也管不到新罗的头上。”
“那倒不用,事情还没到这个那个地步。我总觉得,这事儿应该不是什么绝杀之局……事情的关键,就在于把水搅浑……”
杨凤怡眼前一亮,道:“我让人乔装改扮成燕文芳的样子,在全国各地露面。不良人所谓的证据,无非是一些画像或者人证罢了,总不可能有什么真凭实据。他们有的,咱们全都有,陛下就不知道改信谁的了。”
郭业摇头道:“还是不妥。你别忘了,这是燕文芳故意陷害,把她逼急了,自动投案。陛下还真未必会把她怎么样。她要是说,已经被我如何如何了,你让我怎么跟陛下解释?有没有一个办法,让她不敢露面?”
说到这里,郭业忽然间灵机一动,道:“有了!恐怕这件事,还要应在豆子冈群盗的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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